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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风歌

秦王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驿路上开过。我估计了一下,约有六千人,当中的一辆襄黄的车子上端坐着一个帝王衣饰的人,应该就是秦王了。他的气度略显委琐,和我心目中不大一样,我居然略感失望。身旁义兄突然低声说∶“彼可取而代之。”师傅捂住他的嘴──为了便于观察,我们藏身的所在离大路并不太远。

将近队伍的末尾还有几辆车子。

在城东一间破烂不堪的小屋中我们见到了张良,他已经等侯很久了。

车辙陷的很深,车身当为精铁所制,师傅说,寻常弓弩没有用。

“意料之中,我已经准备了百二十斤的铁锥,”张良笑了笑,他的笑令人有种成竹在胸的感觉,“世间能挥动它的人不多,不过┅┅”他与师傅相视而笑∶“秦王游苑池曾有玉配落水,碾转到了我的手中,我在华阴道拦住了一个驿者,把玉配给他,又对他说‘今年祖龙死’。秦王多疑,必猜而惧。次番东游必至华阴道,至华阴道必经搏浪沙。此处地势险恶。”

‘此人足智多谋,是经世之才。’我暗暗想。

“好,我们就在这里动手。”

大风歌(3)

搏浪沙滨于东海,西为连绵丘陵百里。其时值盛夏,草木茂盛,人匿其中则没,确为行刺的绝佳地点。当然,这一点秦人也清楚。

师傅与张良已在搏浪沙埋伏了,我、义兄与熊姨按张良的计划在二十里外的一处林间小路布置暗器,准备接应。秦人的追兵一路穷逐至此,必然人困马乏,此时从暗中袭击,令其惶惶不知所措。换上蓄力已久的健马,我们就可以从容脱身了。

这条路本是驿道,因少有人至,所以渐渐荒废了。我们在这里观察了三日都无人经过,但现在却有人来了,而且一来就是三个。一对中年夫妇,男人风度翩翩,女人气态高雅,后面跟着一位少女┅┅

有时我想∶如果那天的少女不是小蝶、如果那天我的剑再向下进一寸、如果我们没有杀她父母、如果┅┅

我并不后悔,我宁愿被她恨,也不愿见不到她,她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。她明白,她宁愿恨我。

在树林深处我追上了她,我不想追上她,但我还是追上了她。

她满面惊恐的压在我身下,方才的奔跑使她的双峰剧烈的起伏着,一波波柔软的压迫令我有种奇怪的感觉,她的体香令人沉醉。她愣了一下,开始猛烈的挣扎,我拿竹剑顶着她的咽喉,停止了反抗,她闭上眼睛认命了。

她的睫毛长长的,我望着她的唇,由于恐惧她把下唇咬破了,一丝鲜血渗了出来。她在发抖,紧张的呼吸让我觉得脸上有些痒。我伸出舌头,替她舔净嘴唇上的鲜血。我抚摩着她的脸,她睁开眼看着我,她哭了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陈小蝶。”

“你走吧!”

大风歌(4)

我在旷野中绝望的站着。自从与师傅他们失散,我已经流浪了六个月,我走过不见天日的黑森林,走过上与天齐的山峰,走过会吞没人的泥沼┅┅但这次我走不动了,我想躺下来,但我必须站着。

我已经四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了,六个月来,我吃过蛇、吃过树皮,甚至吃过老鼠。人要是真的饿了,只要咽的下的东西都可以吃的,可是现在,我就要被吃了,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在盯着我,我的面前站着一匹狼。

它瘦骨嶙峋的,显然也已经饿了很久了。我想跑,但我不敢,也不能。我现在的体力只够勉强的站着,看来它也是。

我们就这样在旷野中对峙着。

我看到项羽在我面前,他在笑,不,不是项羽,是师傅,师傅难得一笑的,现在他在对我笑。他脚下躺着熊姨,她一丝不挂的对我笑着,我拿起鞭子抽在她身上,她还在笑,我发疯似的抽打她,她却一直在对我笑着。

笑容中出现的是小蝶的脸,她淡淡笑着对我说∶“我叫小蝶。”伸出雪白的手臂搂在我肩上,小蝶的手毛茸茸的,我情不自禁的抚摩着她那天鹅般优雅的颈项,她嫣然一笑,露出一排白森森的尖牙,象狼一样的牙齿。

是狼!我用尽自己仅存的所有力气扼住它的脖子。渐渐的我不行了,我的神智开始模糊。

“┅┅小蝶┅┅小蝶┅┅”她的形象清淅的在我脑海中重现,鲜艳的唇、长长的睫毛、起伏的双峰┅┅嘴角下的那丝血┅┅

我伸出舌头,把她的血添干净,有点腥。我清醒过来,它的头耷拉下来,它的脖子断了。

我见到了炊烟升起,是车队,象是大户人家搬迁。我对他们说自己逃徭役落难至此,他们收留了我。

主人姓吕,因避仇,往沛中去。

大风歌(5)

吕家世代大族,颇有财货。他们的车缓缓驶过后,路上便留下两道清淅的沟痕,这样的车队当然很令人垂涎。

我来到车队的第二天夜里,月黑、风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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